当柳白走出咸阳宫的时候,文武百官静坐在宫前广场,齐齐抬头。
看着这位柳相,从刑场到宫中,如今又是一身血得走出,哪怕是个傻子,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。
杀了储君!
以臣子的身份,杀掉了太子储君。
这种事情,在史书之上,即便是崔杼这样有着正经理由的家伙,也被骂了这么多年。
可现在.....切切实实发生在了大秦!
身为臣子,他们现在看向柳白的眼神很复杂。
柳白杀了太子储君,身为臣子应当怒声喝骂,应该清剿叛逆,应该殉节身死。
但....储君无道,祸害天下百姓,这又怎么算?
他们迷茫了。
只有史官崔文,面色沉稳,拿起笔,履行了自己的职责,在纸上写下一句‘太子无道,柳白弑储’。
简简单单八个字,一个‘弑’字,表明是柳白的罪责,但前面的‘太子无道’,却又是在为柳白开脱。
史家笔锋,一字一句,皆是莫大情由。
柳白没有看崔文,或者说...史书上如何记载,他已经不在乎了。
他只是目光缓缓扫视这些大秦的文武大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