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自然!”侯三震惊,见他满脸愿闻其详的模样,心里不由得生出感慨,高人果然是高人,和以前话本里看过的那些欺世盗名之辈毫不相似。
侯三顿感一股油然而生的责任感,连带着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怜惜起来,也不怵了,生怕他日后被人诓骗,拉着他苦口婆心道,“我同你说,下次若再遇到这种事,你可以先去找当地的有钱人家......”
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和讲究,闫清辞面上矜持,摆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,实际上竖着耳朵听得一字不漏。
他心里暗暗思忖,烧香拜佛找他没用,风水堪舆他也不甚了解,倒是这驱邪除祟,刚好是他所擅长的。
闫清辞以前从没在乎过这些,事实上,那时他也很少会为钱财这类俗物发愁。浮罗山的弟子,从踏上修行大道那日起,就在佛陀座下立过誓言,以驱邪除祟为本心,安民救世为己任。
从没有人会想到可以以此谋求利益。
哪怕后来遇到了许多事,他孑然一身流落荒野,从西海漫漫而来的途径中,不得不学会适应人世种种规则。身上的盘缠,也都是在经过某个繁华都城时,寻到些搬货杂扫类的短差,换来几个银钱,聊以生存。
只是如今......
闫清辞看向懵懵然的秦时,打量着少年尚还单薄瘦弱的臂膀,在心里默默告了声罪。
生活不易,总不能叫孩子去码头扛大件。
闫清辞应付完侯三絮絮叨叨的叮嘱,最后还是将房钱留在了他,谢过对方的好意,自己依着记忆回到二楼他住过的客房。
他在不大的房间里转了两圈,没发现什么异常。这是他每次进屋前的习惯,以防有东西藏在房里,等他晚间熟睡过后突然下手。
见秦时还杵在门口,才招手喊他,“过来,先把东西放下。”
少年跟着他一个指令一个动作,乖乖将怀里抱着的几样东西都放到桌上。
闫清辞顺势按着肩膀让他坐下,拨开对方的头发替他看伤。因为护着头的缘故,秦时脸上的伤其实并不太多,只是头上有几个被石头砸出来的小伤口,现在也已结痂了。